“我、我真的可以戴这个吗?”他声音细小,不安的张大眼问:“我只是个雏儿呀?”
白公子微笑,声音柔情似水。“要不然你要进宫来当我的贵妃吗?”
绿竹长大了眼,一脸惊骇。
于灵飞怒喝一声,“绿竹,别又被骗,这男的是笑面虎,说话没三两真心。”
白公子哈哈大笑,转身就走。
于灵飞被切以刑锁得死紧,无法动弹,察觉切以刑用胸口紧紧偎着他的后背,热得他一直冒汗,他这才发觉,桃红个头真的很娇小,小得仿佛在切以刑的怀里,可以受尽疼爱。
白公子翻身上马,要走之前抛下句话,“对了,茶楼不是我家老八拆的,是他旁边的雏儿假传的命令。”
“那你干嘛还让他拆?”
白公子双脚一夹马腹,“所以我帮你重建了呀,这样你才有借口进八王爷府,逼得那只缩头乌龟出来解释清楚。”
叫自己的弟弟缩头乌龟也够难听的,但那可恶的八王爷龟缩着,不肯出来见人,倒也符合这名号。
皇家人全都有病!哥哥是恶霸,弟弟是缩头乌龟。于灵飞忍不住磨牙,见白公子都走了,某人还不放手,挣扎道:“放手啦,我没有要进八王爷府,你安心了吧。”
话一出口,他有点窘了,说得好像他在对切以刑承诺什么。
切以刑放开了手,问:“今晚睡哪里?”
他那关怀的语句像暖流一般渗入心中,带出几丝温暖,让他说不出刚才呛的“路边”,于灵飞灵机一动,掀起微笑。哇哈哈,他想到今晚住的地方整个人就来劲了。
“我想到了,我最近把一个地方打扫得干净又漂亮,那地方大得吓人,人却也少得可怜。店还没重建好前,我都要住那里。”他大声的宣布,“因为我是御封的钦差呀。”
切以刑脸色转青,“你该不会是指……”
于灵飞丢给他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没错,八王爷府,他拆了我的店,我们住他的园子,到时我看蓝水儿能不能下得了台,看那个八王爷又能吐出什么说词?”
“你不能去,让阿捧去。”
“不行,当然要我带头去,这样才好玩,阿捧太客气了,才做不出我想干的好事。”
“那我也要去!”
切以刑又执拗起来了。看这世间有两个人可以正视八王爷的脸,有可能这两人都能让八王爷心动爱怜,那让他心动的人,绝不能是桃红,他可不想半夜拿把刀,杀进八王爷府劫人。
既然说不过切以刑就由着他了,于灵飞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又切以刑的手下开道,就这样闯进八王爷府,入住王府后面的园子。
蓝水儿出来接旨,脸都快绿了,于灵飞看了心里痛快,而八王爷一脸错愕的听着自己下令拆了茶楼的事,以致皇上准许桃红带人来他这借住,他脸色一黯,甩开蓝水儿伸过来的手,大概已猜到这是谁做的。
“在店建好之前,你们都可以借住,只要别扰着我就行了。”八王爷声音低沉说。
于灵飞满肚子火气还没消,他拿过阿捧的玉鹰,准备快刀斩乱麻,阿捧跟这缩头乌龟再也没有关系。
“还有这个还你,我家阿捧清清白白的,若收了你这玉鹰,阿猫阿狗的都会猜测他跟你有暧昧,反倒找不着好归宿,刚好皇上叫我可以到各大府邸走走,我去走走看,说不定遇到适合阿捧的,便将他风风光光出嫁。”
他故意强调“清清白白”四个字,不怕他听不懂!
八王爷表情清冷,不置一词的收下玉鹰,端着一张死人脸离开,让于灵飞更加火大,在心里拼命诅咒他。
到了夜里,阿捧收拾着床褥,却是被切以刑当丫头给使唤着铺床。
一张大床,两个枕头,一床的华丽绣被,而切以刑睡在床的外侧,内侧显然是留给某人睡的。
于灵飞气得跳脚。这什么鬼,他才不要跟切以刑睡一块!
阿捧问:“房间不够,难不成要叫店里的其他人陪将军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