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眉眼遮不住眼前来人疏朗若风的身姿,如墨的长发仅仅由一根发带束在身后,微微弯腰时拂过挺拔的腰背,无意中落出的一小缕则贴在来人的脸颊一侧,更衬得人面冠如玉,唇若涂朱,眼如点漆。
来人可能是习惯了如此的注视和惊艳,对于徐睿琅不自觉的注视不仅毫无反应,手上动作不停,再次出口的话也是无波无澜,毫无感情。
“喝药。”
“哦……”
带着凉意的两字啪嗒一下砸到了徐睿琅的头上,分分钟就把他从失神惊艳中砸醒了过来。
回过神来的他乖顺的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药,伴随着鼻尖难闻的草药味道,他略一犹豫,最后
还是捏着鼻子通通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哈——”
一口气喝完了苦兮兮的药汁,徐睿琅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刚压下口中苦涩的味道就抬头试图和人交流一下:“那个,您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您是哪位?之前是您救的我吗?
“睡吧。”
冰冷的声音再次砸了徐睿琅一个措手不及。
傻愣愣的看着人不疾不徐的推门离开,徐睿琅呆怔间就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晕眩袭上了脑海。
等等!安眠药见效也没这么快的吧,真的说睡就睡……他刚刚喝的不会是什么蒙汗药吧?
来不及想明白这男人救他又迷昏他的用意,徐睿琅的脑海中只匆匆闪过几个似是而非的念头就重新坠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再次不省人事……
接下来的几天徐睿琅几乎都是在不断的“昏睡——醒来——喝药——再昏睡”中度过的。
几天下来,他不仅没问清楚之前事情的经过,更是被灌了无数的药汁,睡了无数的觉……他感觉如果他再这么一天天昏睡下去,估计距离变成一只名副其实的猪也就不远了。
徐睿琅不是没试图打断甚至反抗过对方日常喂药的举动,然而事实教会了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