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次反抗中差点打翻了药碗,然后被蹙着眉头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固定住手脚,简单粗暴的捏着下巴把一碗苦药灌下肚子后,徐睿琅识相的老实了。
痛定思痛,徐睿琅果断抛弃了暴力制服的想法,改为采取持久战了。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徐睿琅也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什么总给他喝药,但在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昏睡中变得越发有力后,他对对方的敌意不知不觉也减轻了许多。
当然,该有的防备和警惕还是不变的。
趁着每天醒来的那一小段时间,徐睿琅除了喝药的时候不得不闭上嘴以外,其余时间都在想方设法的拖时间,然后……和人套近乎。
之前几天在森林里迷路时自力求生的趣事糗事、遇上“大型麻雀”的诧异和恐惧、对如今生活的好奇和迷惘……反正几乎是可以扯的到的事情他都和人聊上了。
哦,准确的说,应该是自言自语模式的“聊上了”。
或许是真的被徐睿琅锲而不舍的顽强给震惊到了,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厌烦了他的唠叨,在徐睿琅持续不断的言语骚扰下,对方终于开口说了“喝药”“睡觉”以外的第一句话。
“再喝三次药就结束了,到时候随你离开。”
放下这么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以后,身着简单墨绿色束袖长袍的男人转身离去,一贯从容的举止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匆促不耐,仿佛是真的被逼到了极限似的。
终于磨到一个答案的徐睿琅挑眉笑了。
实在不怪他出招无赖,打打不过,骂又骂不得,除了言语骚扰以外他也真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了。不过,好在这方法貌似还算是有效就是了。
喝喝药睡睡觉又过去了一段日子,当某一天醒来却迟迟没有等到再次端药过来的男人的时候,徐睿琅终于彻底放下了心——看来对方说话算话,而且似乎是真的没对他抱有什么恶意的心思,就只是单纯救人而已……真是个好人啊。
心情大好的徐睿琅麻溜的从“床”上爬了下来。不过,他这几天躺的说是床,实则……
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这躺了不知几天的茅草床,然后又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咸菜似的衣服,徐睿琅纠结了一会还是释然了。
即使是换作他本人,也不是很愿意把一个衣衫不整,似乎还隐隐有股味道的人放到自己家的床上来着。这么看来的话,对方还是很客气、很随和的了……
拉回脱缰的思绪,徐睿琅仔细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尽量恢复能见人的模样后,才终于推开了那扇在他眼前开开合合好多回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