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哟。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而且从透过窗纸的亮度上来看,绝对的阳光明媚,天晴气朗无限好。
这算什么?
新生的希望?
扯。
当初怎么不让我直接穿到这时刻了?
动了动手指,还好还好,算是灵活,没有被冻废掉。
而且看了下手掌,又白又细,嗯,果然是没吃过苦的大少爷的爪子。
不怕人怀疑了。
至于腿……暂且忽略忽略,反正从那一扎一扎疼上来看,神经起码是没问题的,绝对还有得治。
还有胳膊与背上几处辣辣般疼的刀口。
反正包扎了,不动就没感觉,估计离好也不远。
揪了下盖在身上厚厚的被子,侧身躺好,往里缩,缩,缩。
呼,好暖和。
又想睡了。
我果然是个懒货。
闲极无聊的打量着四周,果然……简陋。
木质的门木质的窗木质的房梁。
还有这床,差不多是地铺了。
真不太习惯一扭脸就看见地面的情况。
墙角那里燃着炭盆,稍微担心了下一氧化碳中毒的问题,随即又想到要死早就死了,便只好笑笑。
不过这间屋子打扫的倒是干净,算得上是纤尘不染了。
窗沿上放着盆植物,现在是只剩几根秃得彻底,且是向着八个面分开的叉。
却也能猜上一猜,若是临了春日,想必定是枝叶盎然,翠绿欲醉。
视线右上前方,还有个半米高的小案几,我能认清,笔墨纸砚是一个都不缺的。
万幸万幸,这地方还没太脱离常识。
还有整齐的摞在一起的几本书,其中一本正平摊在案几上,想来恐怕主人尚未看完就突然有事,放下走了。
那位大爷果然是个博学的。
墙上基本上没什么装饰,除了几件长袍挂在了离屋门口不远的地方,就只有靠着案几那面挂了幅字。
什么笔走游龙刚劲有力之类的评价……我不懂。
但看上去,给人种颇有气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