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繁体,不过我也认得,因为实在太简单了。
“为公为民为天下。”
很好,那位大爷还是个有大志的。
又扭了下身子转过头看看其他东西,猛然对上了一双明亮的招子。
嚯!吓了我这一跳!
来人见我的反应,似乎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却笑笑,“师弟,你醒了。”说着,一手优雅的抚着衣衫下摆在我面前端正的跪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托盘推到了我的面前,“想必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我一下子就想坐起来,又疼得一咧嘴,“嘶”了一声重新倒了下去。
屁股坐在头发上了,扯的。
一时忘了脑袋上已经长了一堆长毛。
我的头皮啊。
听见了一声低笑,发源地,自然是我身边的那个家伙。
我瞪着眼看他,添点更细节点的形容,是傻呆呆的瞪着他。
弯弯的眼睛,浅浅的笑颜,回眸转盼间的风流潇洒。
真乃清俊无双。
所以,经过大街小巷电视电影中各式美男帅哥洗礼过的我,此时竟很没出息的,看呆了。
他看着我,眼睛笑弯的,更厉害了。
祸水!
但我可不是被美男一笑就迷了心神的那种没见识的家伙。
至少性命攸关时,是绝不会耽于美色的。
因为,他刚刚叫了声……师弟。
默。
这家伙认识我?确切的说,难道是认识我这身子的原主儿?
这可要了老命了。
估摸着是看着我一直沉默不语,静了片刻,就听这人就轻轻的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包袱,一角一角的慢慢打开,放在了我手里,扶着我坐了起来。
“师弟,人死不得复生,你,万要节哀,否则弟妹与侄儿于地下,怕是也会忧心,不得清净。”
我呆愣了下。
看着手里头捧着的,几枚发钗,一个染了血的荷包,还有……一个专门给新生小儿戴的,麒麟小银锁。
死……死了?
就这么……死了?
虽说与我没什么关系,可到底也是在雪里冻了这么长时间,白茫茫一片里头没有一丝人气,那种绝望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唯一陪着的,也只有她了。
虽说在心里头就知道了她恐怕不会活着了,可,可到底还是存了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