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昭训却追了出来,对我道:“姐姐今日特意到我这来的心意我明白了,我这也有几句话说,也是好心想告诉姐姐。”
我听她话中有话,便止住了脚步。
南宫昭训清退了不相干的人,对我款款陈道:“珩哥哥才刚坐上这个太子的位置不久,姐姐日日在家中耳风闭塞,其实你并不知道,他这个太子若想坐得久,还得靠姐姐相助。”
我看了她一眼,不解她又要说出什么来。
“古往今来,从来没听说过罪臣的女儿能做太子妃的,对太子巩固取得的地位没有半点相助不说,日后迟早也是个隐患。太子的母妃王皇后死的时候,我也在旁,我那时年纪尚幼,但仍存有模糊的记忆,你猜是谁逼死他母妃的?是令尊崔文弼,太子一直对太子妃心存嫌隙,正是这个原因。只要崔氏不灭,太子永远不可能服众。”
我一阵头晕,忍不住将腹中的汤药呕了出来。
南宫依然不罢休,她咄咄逼人地近身而来,细数我嫁给刘珩之后的几庄罪过,说我处处给刘珩添乱,如果我不退一步,刘珩迟早要被推下台去。
她说的句句在理,我辩无可辩,再加上我身上实在不舒服,喉咙泛酸,想快点离开这里。
玖娘和茯苓搀着我要离开,慌乱中一双金线绣的云纹鞋撞进我的眼帘,抬头便看到刘珩站在我眼前,他眉头微蹙,看上去有几分不悦,也不知从这里听了多久。
他身后站着刚刚被南宫昭训清出去的下人,都慌慌张张地看着昭训,南宫的脸上也是非常紧张。
“出什么事了?”刘珩问我,眼睛却越过我耳侧仅仅盯着我身后的南宫昭训。
南宫昭训忽然“嗳哟”一声,捂着肚子呻/吟起来,随即拿帕子掩面对刘珩断断续续地说道:“姐姐好心,听闻我昨夜惊梦,特意地给我送了半夏汤过来。只是我肠胃对这汤药不怎么受用,这会子不知怎么的,腹中绞痛起来。”
玖娘奇道:“哪有的事,半夏汤是咱们日常用的安神汤,怎么会不受用。”
“哪里不舒服?”刘珩忽然柔声问道。
南宫昭训捂着肚子道:“就是腹中难受,一阵恶心。”
刘珩忽然搀住我,打量着我的脸,“可是吃了或者喝了别人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