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问我,我从南宫昭训屋子里出来后就不好过,咳嗽一阵后方对他摇了摇头,心中只是惦记着昭训说的那几句话,难以释怀。
刘珩扶袖怒道:“我这几日被奸人折腾道焦头烂额,却不想奸人便藏在我宫中。虞鸢,你如此不知好歹,一再害人,让我如何能留你?”
南宫昭训闻言连连摇头,带着哭腔央求道:“珩哥哥何出此言,我几时存过坏心思,今日喝了姐姐送来的汤药身子确实不舒服,可是我知道姐姐是真心为我好,是我自己身子怯弱……”
“好一个身子怯弱,我看你是心肠恶毒。一次次栽赃嫁祸,颠倒黑白,我都没与你深究,如今你要把主意打到本王的孩子身上,吾岂能轻易饶你性命?”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凤栖梧
听闻此言,我恍然悟/到刚刚在她房/中闻到的那股香气,来的邪门,我对南宫昭训的印象,是先闻其香,后识其人,最初认识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刘珩衣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鸢尾花的香气。
这个人最擅调制各种香气,刘珩说她存心害我,也未必是冤枉了她。
连我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玖娘和茯苓恨恨骂道不可饶她。
我坚定地注视着刘珩,我的确从来没有过什么争荣夸耀的心思,可是现在,我如何能饶她?
刘珩对我点了点头,“来人,把她带下去。”
南宫昭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摇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从前从不这样训斥我。珩哥/哥,你真的不顾从前的情义了吗?”
刘珩摇了摇头,“我给了你无数机会,虞鸢,你总是不知足,你走到今日这般田地,只因你用心太过歹/毒,不要怪我。虞鸢,我从未真的喝醉过,你借我醉酒,编排过的谎/言,如今忘了吗?当初是你挤破了头想进燕王府的,当初便该想到今日的后果。”
昭训闻言,忽然露/出决绝的神情,咬牙恨恨地道:“你们两个的父亲,一个是昏/君,一个是奸/臣,害死了关西八万忠良,而你们呢,贵为太子和太子妃,扪心自问,可能当得起这个位置?一个不受皇帝青睐,一个不被父亲喜欢,还真是下/贱到了一起。”
“刘珩,你为了骗我父亲虞泽忠的支持,同我假惺惺演了那么久的戏,为了保这个奸/臣之女,你对我佯作顺从,无非是想骗我义/父的支持。满口谎/言,想起来就令我作呕。可是不要忘了,你仅仅是一个太子,皇帝可以立你为太子,也可以即刻废了你。”
这二人一番争执,听得我胆战心惊,往昔种种涌上心头,悬而未决的疑问似乎都有了答/案。
只是南宫昭训如此触刘珩的逆鳞,势必要被赶出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