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董卓在脑补之路越陷越深的荀启只能继续保持他的沉默,将主场留给席斐。
大约是董卓对席斐确实存有爱才之心,又或许是别的原因,董卓没有因为二人的“蓄意隐瞒”而治罪,反而接受了席斐“因为兄弟分离太久,想独处谈心”的请求,命令侍女将二人带去厢房,处理家庭纷争。
等荀启二人离开后,董卓继续饮酒,背后的金镶玉屏风突然走出了一个人,正是李儒。
“太师为何不再继续试探?”
董卓不在意地摆手:“既已知晓真相,何必再磨叽。”
李儒的脸颊狠狠一抽:“那二人先前敢隐瞒相识之事,如今之所言也未必属实。”
董卓隐隐有了不耐:“本太师又不是傻儿,自然不会被他们蒙蔽。”
李儒不好再劝,只得转向另一个问题:“太师还未试探老道之士……”
董卓哈哈大笑,“文优多虑,席小将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如何会是那个老奸巨猾的妖道?”
见李儒还想说些什么,董卓收了笑意,“我知文优心思重,遇事总多想三分。然则万事需得有度,我愿纵容你一二,可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逾越……”
李儒面色骤变,朝董卓垂首一拜,不再多言。
原来他的小心思,他对吕布的算计,董卓全部知道。先前不在意,仅仅是因为他的暗中推动正好切合了董卓的想法,故听之任之,可这不代表他能站在董卓头上,对他的一切行动指手画脚……
李儒打了个激灵,从被信重的顺风顺水中清醒过来,识相地告退。
另一边,侍女在带二人进厢房后便行礼离开,体贴地关上大门,任荀启二人叙旧。
荀启对这位名席斐,字志才的“兄长”毫无印象,实在无旧可叙,只能垂着头,牢牢维持原主的社恐人设,开始漫长时间的自闭。
他没有开口,席斐也没有主动出言。房中一时间安静得诡异,等荀启在心中默背《千字文》,背到一半的时候,席斐终于往他的方向走近两步,轻轻搭住他的肩。
“还在与为兄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