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一致,肯定是要请国君回宫的,还得兴师动众的请,至于新君继位这件事,幸好江忡这孩子尚小,都是底下人在操持,也没有漏过口风,所以只当是请进宫里头玩了两天,既然封了临安王,那就该送回自己的王府去。
既如此,临江安排好一应事宜,把朝政交给几个军机大臣料理,就带着人去接驾了。
半路上和江月白迎头遇上,江月白说,让他遣人到昙中一趟,请相里迦看看阿楚,还能不能有什么法子治。
临江说是,“国君和君后好不容易在一起,是该好好医治。”又说起来,问他是怎么逃生的。
江月白细眉微挑,“也是巧了,正碰上相里贺去救人,见阿楚已经被你们救上战船,就干脆没露面,到水里把我拉扯上来,当时交战之中,到处都很乱,也就没人注意到他的小船。后来在昙中,给我治了很久的伤。”
临江一跪,“主子,都怪临江没本事,事后臣叫人捞了好几天,都没打捞到您。”
他扶临江起来,“不怨你。”
“可是,主子您的手臂……”
“挺好的,我已经开始学着用左手挥刀,慢慢的就习惯了。”转而去看旁边的和萌橦说笑的秦楚,想了想,“也不知道,她一切如常后,还会不会嫌弃我。”
江月白还朝,是桩大事。
天岁不复存在,陈国占据万里江山,除去天岁以南自立的藩国和沧澜山以北的燕国,中土江山尽数归陈。
天下一统,臣子们上朝的时候,提起迁都一事,也提起更换国号之事。
他坐在龙椅上出神,在想相里迦收到书函要几时才能到,没怎么听下头的人都说的什么,是以伍上卿在底下铿锵有力的说了三次,他才回过神来,应个声,“上卿方才说的什么?”
伍上卿揖首,“君主,臣以为,定国号虞,额迁都……洛平,不知国君意下如何?”
他还在走神,没有说话。
伍上卿揣摩,可能洛平不大合君主心意,不过迁都势在必行,胡襄城实在是在位置上太过于偏北,不利于中央集权,遂继续道:“洛平在版图的心脏位置,四通八达无论水利还是人都适合做都城,且南方多水,以后道府督查也方便往来当差,”
伍上卿侃侃而谈,内侍官从外头进来,蹬蹬蹬到龙椅前呵腰,凑过去同他咬耳朵,“主子,相里药师已经来了,正往楚云宫去。”
他听罢赶忙起身,提步就走。
伍上卿还在说话,瞧着君主正上着朝说走就走了,着急道:“陛下。”
他头也没回,“都依上卿的意思,上卿看着办就是。”
伍上卿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一声,“老臣遵命。”
他着急忙慌的到楚云宫,见着相里迦,拱手道:“相里医师,劳您这么远千里迢迢赶过来,可给阿楚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