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轻笑一声,无所谓道:“那就等救护车来吧。”
他那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好像在说:我看你到底要玩什么。
十分钟后, 救护车“嘀呜嘀呜”的开过来,把我们四个人全部送进区医院。
“一起被隔离,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这样你满意了?”
刚做完肺ct的费奥多尔坐在病床上,略带讽刺的问道。
我双腿交叠坐在另一张病床的床沿,指尖轻轻点着膝盖:“极限一换一,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说完,我微沉的目光落在费奥多尔身上。
就算生病,这会儿他也没闲着,手上还在翻着一本书。
少年微低着头,发丝遮掩下线条精致的侧脸苍白无血色,就像西伯利亚披霜覆雪百万年的远山。
也有点像我在海常高中食堂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模样。
——纤细干净且易碎,眼睛如冻果,还带着点羞涩的少年。
不过这些大抵都是他为了接近我伪装的假象。
费奥多尔是去年冬天离开的横滨,而距离我回到8岁遇见这个人,也就三个多月。
如今再见,却有种时间过去了很久的错觉,久到横跨了人的一辈子,而上一次这样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恍若隔世。
“说实话,我挺怀念第一次在海常食堂遇见你的时候。”
我语气平淡,没什么情绪的说道:“如果你真是那个会为一根鸡腿意难平的少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