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翻着书页的手顿了顿,却没有应声,他后背靠着床头,微微弓着腰,断断续续的咳嗽着。
我给自己铺好被子:“核酸和抗体报告结果要后天才能出来,我们还得在医院留观两天,这两天请多指教了。”
费奥多尔轻轻的“嗯”了一声,
果戈里从刚刚起就不见了,我怀疑他用异能直接离开了医院;至于伊万·冈察洛夫,可能被果戈里顺便带走了。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费奥多尔的咳声,没人说话时总是显得过分安静。
病房没有窗,看不见外面的月色,惨白到有些刺眼的节能灯落在书页上,费奥多尔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他合上书,转过头,紫红色眼眸落在我身上。
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安静过于空洞和寂寞,他缓缓开口:
“在我小的时候,某个圣诞节当晚我做了一场梦,那是一场很真实的梦,仿佛我在梦里已经度过短暂的一生。”
“梦里我从孩子变成大人,但身边始终跟着一个叫‘玛利亚’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
费奥多尔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她很依赖我,无条件信任我帮助我,仿佛她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那是只属于我的小姑娘。”
费奥多尔轻轻勾起唇角,眸中浅笑一闪而逝。
“我想要找到她,想要补偿我曾经对她的亏欠,于是我回到了故乡——莫斯科周边的小镇。其实我对那个小镇没有任何好感,我母亲很早就病逝,父亲酗酒家暴,某次我把他灌醉,成功反杀了他。”
“回到小镇后,我果然遇到了一个小姑娘,但我不太确定她是不是我梦里的人。不过相比梦里的玛利亚,她更聪明,也更有胆识,第一次见面就冒充我报警,还让我被当时的「死屋之鼠」追杀了很久。”
“我想要确定她是不是我的玛利亚,于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但是很可惜,我失算了,福利院爆炸后她被一个日本男人带走,而我打不过那个男人。”
“好在我去了日本,最后终于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