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朝我伸出手,嗓音温润亲切,不疾不徐:“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寻觅某个人,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们此番重逢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看着他细腻的手心纹路,抿着唇没有说话。
见我不回应,他依旧举着手,语气诚恳:“眼下我已经把手伸给了你,你愿意重新接受我吗?”
我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你也是幼|女控,要不我把港口afia首领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们交流一下心得?”
费奥多尔:“……”
他重新拿起放在腿上的那本书,不再跟我说话。
那一页他看了很久,始终没有翻动。
我站起身:“我去卫生间。”
这家医院防控措施很不到位,整层都是没有确诊留院观察的患者,病房没有单独卫生间,要上厕所只能去这一层通用的。
管理也很松懈,病人在走廊随意走动,医生办公室只有一个全身穿着防护服的人在奋笔疾书,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
我敲了敲门:“您好,2病房0203号患者需要开退烧药和消炎药吗?”
“0203?我看看……”
那人调出电脑上的处置:“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吧?开了口服药,布洛芬胶囊和片剂的头孢,一会儿就送过去。”
“好的,谢谢。”
我离开办公室,溜达回2病房。
病房门此刻正关着,护士的推车停在门口,我扫了一眼周围,趁着没人偷偷拆开标注着“0203”的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