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晴只好承认:的确是羌瓷将孩子托付给了我,当年她在坤宁宫,也就是如今的张太后身边伺候,至于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恐怕只有王伦知道内情。
王伦与秋晴和羌瓷是同乡,一直在司苑局当差,负责宫中瓜果供应。
梁寒对此人有些印象,先前见喜舅母也提过此人的名字。
只是那人近几日都在宫外采买,回宫这两日,梁寒遣人去司苑局瞧过一趟,人尚未归也没有办法,只能等来日再问。
思及此,梁寒心内微叹一声。
忽想到一事,垂首揉揉她脸颊,低声问道:那日在慈宁宫抄写佛经,太后或者刘嬷嬷可有说什么不相关的话?
见喜眼皮子动了动,实在回想不起来当日的情景,只好摇摇头嗫嚅:应该没有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没有就好,有也无妨。
只要她在他身边,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次日一早,司礼监议事过后,贺终那边也有了蝴蝶佩的消息,匆忙快马回京禀告。
殿内屏退众人,贺终从袖中取出一道卷轴。
梁寒在黄花梨案几上缓缓摊开,竟是那一对白玉蝴蝶佩的手稿。
纸张已经泛黄,可见有了些年头,可纸上蝴蝶却一笔一划,栩栩如生,工整漂亮,即便称一副墨宝也并非溢美之词。
贺终拱手一揖,道:干爹猜得不错,这玉佩果真不是凡品,儿子多方打听,才知这是已故去的古琴大师蔡年亲手雕刻。世人皆知蔡年擅古琴,亦通书画和玉雕,只可惜十多年前便溘然长逝了,这副卷轴是从他的弟子手中取得。
梁寒眉头皱起:蔡年?可知这对玉佩赠予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