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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很不好看,胸腔起伏,掌心攥紧柱子,渗出一掌心的汗。

此去是要去找白疏辞,在如今这个时刻,白疏辞无疑是自己能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愿,他有法子。

车子赶的快,颠簸不一会,便到了将军府,刚一停下,车夫转头正欲唤里面之人,陆远之便急不可耐地从车厢蹦了下来。

他跑进将军府,直接赶往白疏辞居住的庭院,府内家仆都认识他,便也没做阻拦。

“白疏辞。”

陆远之走进庭院,远远就开始呼喊,白疏辞循声从屋内走出,便见陆远之淡蓝色长袍衣角不知在何处沾染了污泥,后束长发的发带松掉了,那头发便松散了些许,还有些凌乱,瞧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便知他定是有急事,故问道:“怎么了?”

“救陛下,他蛊虫已经不可控了。”陆远之眼睛猩红,此刻也顾不上避讳他是个逐月人这件事。

“带我去看看。”事态严重,白疏辞扯住陆远之的衣袖,同他离开了将军府。

二人入宫,白疏辞走到江奕榻前,将他仔细探查一番,不禁疑惑道:“以往克制蛊虫之药是谁做的?”

苏至善在一侧回复:“正是在下。”

白疏辞未语,只是撩起眼皮随意地看了看苏至善,面色无异,随后转身对陆远之和沈维道:“到了蛊虫后期,的确很严重,七日内若是没有解蛊,便性命不保。”

白疏辞停顿了一下,看向陆远之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良久,才缓缓开口:“难道,他就是你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