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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不能出事。”陆远之目光飘向躺在榻上闭眼昏睡的江奕,满是悲悯。

“事到如今,为防陛下苏醒失控,请这位公子以银针封穴,让陛下昏迷,至于解蛊对策,我们需从长计议。”白疏辞对苏至善道。

“好。”苏至善慌张地掏出自己的针灸包,上前给江奕施以银针。

“怎么解蛊,你有办法?”沈维对这个勾搭的自己侄子魂不守舍的人有些意见,但此时也顾不上个人私怨。

白疏辞没有明讲,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沈维,没有搭理他,而是对陆远之隐晦不明道:“七日之内必须解蛊,只能让解药长得再快一些,但是风险也是极大。”

陆远之听懂他的话,看了看江奕那张惨白的脸庞,心生不忍,躺在那里的可是江奕,他终是被自己养育过,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陆远之觉得自己一向不是个圣人,但是现在他的心里非常明确,江奕不能死,一部分是出于自己对他的愧疚,愧疚来源于当年的不辞而别,另一部分是舍不得,是自己对这个纸片人的情感。

“无妨。”他从唇齿间轻松地吐出这两个字。

“什么东西?”沈维在一侧一头雾水,询问地看向他们两个人。

“没什么,解药需要一段时间,这几日便将白公子请到我府上。”陆远之话是对沈维说的,目光终究是停留在江奕身上,眼里满满的忧虑。

沈维虽是个大老粗,但关键时刻自是分得清谁轻谁重:“好,但愿江楚昶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本来是想以陛下重伤的名义,诱导江楚昶出手,到时再让陛下出面,现如今陛下真的昏迷了,若这段时间江楚昶一伙出兵反了,可真是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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