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不错漏按下每个音,完全得益于他本身的钢琴功底,加之这一周临阵磨枪,把这段曲子磨出的肌肉记忆。
手指不停,薄砚的眼神却控制不住,飘向了一旁正踩着节奏跳舞的阮眠。
他不是不知道阮眠要跳这段舞。
正相反,之前无论排练还是彩排的时候,他都看阮眠跳过。
只不过薄砚虽说乐器玩得挺溜,唱歌也是拔尖,可对舞蹈却属实一窍不通。
之前看阮眠跳的时候,他满脑袋都是——
阮眠的腰怎么这么软,腿怎么这么长,怎么可以这么好看云云。
他根本没注意过,或者说注意了也不知道,这段舞分明就是女生动作!
此时阮眠虽然套上了薄砚的那件大外套,还乖巧拉上了拉链,但只是站着不动还好,他一动起来,就免不得一下闪过细嫩的脖颈,一下又跳出大腿上的腿环,两条没有任何遮掩的,修长笔直的腿,更是随着那行云流水般的舞蹈动作,不断开合亦或弯曲,轻易就能吸走所有人的目光。
…………
在按下最后一个琴键的刹那,薄砚蓦地阖了阖眸,舌尖抵上后槽牙,压下心底又一次涌起的晦暗念头——
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琴音止住,阮眠最后以一个一气呵成的一字马收束,台下的掌声与尖叫声都到达了巅峰。
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这根本不是一场大学校内晚会,而是什么明星的现场。
幕布垂下,阮眠和薄砚一起从侧面下台,往后台的换衣间走。
在台上又酷又欲的阮眠,下了台后知后觉开始难为情,他偏头偷偷瞥了薄砚一眼,就见薄砚下颔角轮廓紧绷,怎么看也不像是开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