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就见薄砚忽然侧过了头来,问了句好像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卫衣抛哪儿了?”
阮眠一顿。
他当时就是为了舞台效果,那么随手一抛,谁他妈知道抛哪儿了?
“我……”阮眠实话实说,“我没注意。”
薄砚抬手按了两下额角,忽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手指飞快在屏幕上点起来,像在编辑什么信息。
阮眠好奇,正要凑过去看一眼,薄砚就直接把手机屏幕转了过来,对在阮眠面前。
只见上面赫然是一条刚刚编辑好,发到校内失物招领平台的信息——
急寻今晚晚会,《Mu jinji》表演者之一阮眠抛下台的黑色卫衣,高价有偿。
寻找人:外国语学院20级薄砚
联系方式:189xxxx0058
阮眠这下惊了,他忙道:“薄砚你傻了?就一件卫衣而已,还高价有偿?”
“不是一件卫衣而已,”薄砚眉峰下压,嗓音骤然沉下来,“阮眠,下次还想抛,无论抛什么,都往我这儿抛,我给你收着。”
说到这里,薄砚略一停顿,又叫了一次“阮眠”的名字,之后语气郑重道:“你记好,你的任何东西,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丝,对我来说,也都不是‘而已’。”
阮眠就像被烫到了似的,呼吸都跟着滞了一下。
他迎上薄砚沉沉眼眸,片刻后,点了点头,也端正了神色,认真道:“好,我……我记好了!”
顿了一下,又觉得这样表述好像还不够,阮眠又忍不住小声补上一句:“薄砚,你的任何东西,对我来说,对我来说也都不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