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能打破现状,说出节子心中想宣泄的愤怒的人出现。

这个人可以是高尚的,也可以并不高尚。

……如果这个人是出于虚荣心而站出来说些不腰疼的话,节子的悲剧性会不会有所提高?

我继续下笔。

【就像是为了和村中压抑又老掉牙的气氛唱反调,一名叫阿信的男性斥责他们狭隘。阿信是读过书的,在整体教育程度低下的小村子里,竟然莫名有些威望。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搅和,大家干脆就避着节子,不日日夜夜盯着她的一言一行了。

阿信后来离开了。而节子日复一日独自操劳着,抚育她唯一的女儿。尽管村人对她并不热络,但节子依旧保持着善良,若是有人委托她帮忙,她也乐得行善。

“我是为了积德。”她抱着保枝子,告诉她:“这样一来,我下了黄泉后也能庇佑你。”

她的努力至少不算是无用,时间流逝,节子眼角的鱼尾纹加深,柔夷纤细的手也因为干活而长了不少的粗茧后,村人说她身上的“风尘气”淡了不少,对她也和颜悦色了。

“保枝子。”她告诉女儿,“你看不见东西,这是神罚——你生来是要赎罪的,你要多做善事。”

在保枝子没有光明的世界里,母亲的话便是不可违抗的神谕。】

母亲是伟大的,但母亲同样是愚昧的,她结识的三教九流中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文人墨士,大家都是挥舞着同样高度的旗帜,她从别人手中接过的自以为是信仰的旗帜,实则是早就折断的次品。

保枝子是在错误的教育上一去不复返。

……这么写会不会太生涩了?

算了,先就这么定了,全篇写完再改。

【这一年村中遭了瘟疫,幸运的是母女二人都为染上疫病。可节子上山采草药,不小心滚落下坡,折断了脖子,当场就断了气,保枝子变成了真正的孤儿。

阿信因为偷窃,被人打折了腿,狼狈的回了村子里。他身上的钱早就挥霍得一干二净,剩下的零角子也都拿去看病了,可谓是一穷二白,但他想到曾经村民们对他盲目的膜拜,就无法容忍自己被字都不认识的粗鄙乡民所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