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暂时保密吧。”他神神秘秘的说,“录像就当是从我手中提前预支的——作为交换,伊君要答应我一件事。嗯, 这件事不会让你违背自己的良心和道德,也不会是超过你能力范围的事, 可以吗?”

“我知道了。”我答得很干脆。

但我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可以帮他做的, 也许只是替他做一餐好吃的罢了。

手机里传来背景音,是校区广播的声音, 略有些嘈杂, 我听不清内容。

太宰说:“下午的项目就要开始了, 有百米短跑呢。”

我抬头看了眼窗外,列车已经驶入站台,我只好说: “我这边车子也要进站了。太宰先生, 比赛加油啊。”

挂断电话后,我虽然目光仍然聚集在站台外被树荫盖住了一部分的轨道上,心思早就化作韦驮天, 一刻不停的跑回了横滨,跑到运动会上了。

园子的打趣使我得以从这种幻想中脱身, 她眯着眼睛朝我开玩笑:“刚才通话的——难道是心上人吗?”

我也没必要对她隐瞒什么, 大方的承认了:“嗯,他今天代替我去出席我弟弟的运动会了。”放在前不久, 这样的举动只会让我的担心像气泡一样连绵不绝的涌出来,可现在占据我心情的大多是欣喜和满足的酣畅,我现在对太宰先生的靠近有实感了,并且我毫无招架之力。

整个人就像在花海上徜徉, 闻着怡人心脾的香气,精神和身体全都轻飘飘得像气球。

园子的反应则是比我想象中激烈许多, 她双手握拳置于下颚之下,仿佛听见了什么使她浮想联翩的故事。

“——所以说,他其实也是对你有意思的吧?”

在谈论感情的事上她比我勇敢又大胆许多,她对我说:“要是完全没有好感,怎么会代替你去参加运动会?他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什么意思吗?”

“不是的……是我弟弟找到他去帮忙的。”我甜蜜的狡辩起来,“没什么别的含义。”

“——即使明知道去了会被人将你们判定为亲密关系?”

她的问法太直白,我竟是答不上来了。

太宰先生在讨人喜欢这件事上不仅是天赋,更是拥有聪慧和机敏的,具体体现在他对人的言行和心里的揣摩上,多半是不会走偏的。也就是说他大可不必和我扯上关系,参加什么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