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只是静静的坐在碑前,就能将自己的心情重新传递出去,又在无人接听的墙壁处将其收回吧。
在我思绪乱飞时,太宰已经双手插兜,朝着下坡路迈步了,他走出两步后回头看着我。
“走吧。”他说,“伊君不是还有要确定的东西吗?”
“啊,是!”我跟在他身后,走之前最后又看了一眼织田先生的墓。
记住了树荫投影在上面的最后的形状,我跟在太宰身后离开了这片地带。
再接着,就是我凭借记忆去寻找“伊织”的墓了。
我们从小坡的另一侧踏着台阶往上,途中穿过一层茂密的灌木,而我则是望着教堂的方向,用来找寻记忆中面对墓碑的完美角度。在几番波折后,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前方黑色的栅栏已经脱了漆,有只胆大的白鸽正停在栅栏旁的石柱上。
“咚——”
教堂的钟声响起。
受惊的白鸽一跃而起,飞远了。
我站在原地,身前是一片空地,此处还未立碑。
太宰已经跟了过来,他先是打量四周的风景,然后问我:“伊君找到了吗?”
我捡起旁边的树枝,蹲下身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伊织”的汉字,然后将字圈起来——
“在这里。”我说,“十年后我在这里遇见了太宰先生,并且面前有一块墓碑。”我用树枝敲了敲我写出来的两个字,“墓碑上是我的名字。”
太宰索性也在我旁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