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孩子多懂礼,”她对大长老笑道,“不像宴辞,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到兴师问罪的环节了吗?谭千叶有些期待,她到现在还没见过纪宴辞挨吵呢。

“就是,纪宴辞你还……”大长老来气道,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拐杖在地上一敲。纪宴辞似笑非笑看着他,等待下文。

“你……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话音落下,大长老不禁郁闷,之前想了那么多骂人的话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谭千叶看起来比大长老还失望,纪宴辞捏了捏她手指,谭千叶想甩却没甩开。

纪宴辞没回他,直接拉着谭千叶走出房门,谭千叶转头对两位长老轻轻挥手。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怕他。”三长老捂嘴笑道。

“胡说,谁怕他了?”大长老故作平常,擦拭屏风,“还好没碎。”

天山的亭台楼阁厚重古朴,雕梁画柱颜色深沉,顶上覆着晶莹雪,檐下坠着琉璃玉。如此也不显沉闷,别有一番雅意。

原来狐狸窝长这样,谭千叶心道。所以……纪宴辞是在这儿长大的?想象不出来了。

天,她喜欢上一只会说话的狐狸,狐狸送给她一枚白白的玉佩。

“你当初为什么走啊?”她边走边问。

“因为这里待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