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骑,看装束像是沙陀将领。”
“嗯?背上还有白旗”
“我去将他杀了。”收起酒袋的斥候转身要去牵马,被为首的男人拉住,“别冲动,那人好像是死了?那旗上写了什么?”
相隔十多丈远,那山道上一匹战马正踢踏着蹄子从三人视线之中小跑过去,招展的白旗上,有着‘入我汉地,杀!’的字迹。
为首的侦骑听到麾下读出的内容,脸上顿时有了笑容,拉过想要下去的斥候,低声道:“你立刻回营,禀报招讨使,就说可能发现蔚州沙陀主力了。”
两人疑惑看来,那汉子抹过颔下一圈浓须,咧嘴笑的得意。
“老马识途何况军马,这些马匹沙陀人养了不知多久,定会回到军中马群里,跟着它准是没错!”
侦骑跳上马背,快马加鞭穿行过茫茫平地,沿着记忆中熟悉的路径返回军营,不久之后,成百上千的骑兵尽出,兵贵神速,二十这天凌晨,对峙的双方都在悄然变化,也是两边都始料未及的。
浩浩荡荡的马队掩蹄俯身,借着天色未亮,向蔚州隐匿的沙陀主力发起了偷袭,随后,两万唐军步卒紧随其后,展开数里的战线寸寸推进。
七月二十,沙陀酋长李友金献蔚、朔两州投降。
二十四日,李克用堪堪收到消息,急忙收兵后援,李可举趁机从后追杀至药儿岭,杀敌千余,继续衔尾追击。
七月二十七,与吐谷浑都督赫连铎、招讨使李遂前后夹击,刚聚拢的三万沙陀兵马杀的四处乱逃
“想不到,此役竟这般轻松。”
铅青的雨幕里,呈出杀气的军营,兵马进出,泥泞的路面沿着一顶顶帐篷延伸过去的中央大帐,名叫李琢的中年将领,正与军中宿将说着话。
“沙陀人兵马大败,短时间内,再无法卷土重来,只是可惜了那李国昌、李克用二人带着宗族家眷逃遁去了鞑靼,不过这样也好,吐谷浑都督赫连铎之前还求我多让他拿分功劳,剩下的事,便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