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我无法下笔,梳理整个战事的过程,呈报朝廷”
首位上,面容端方的将领,抚过颔下长须,看着挂在帐中一侧白色的旗帜,整个战事悄然改变,全在上面,后来他遣人沿途打探了那匹沙陀人战马来时的方向,除了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大量的马车碎片、瓷器外,就剩一座丘陵堆积了数十具沙陀人尸体。
整个战事的过程,军中掌书是要记录在案的,可这叫他如何记录,又如何禀报?想不到左右战局的竟是一面普普通通的旗帜,或者说写出这面旗帜的那人。
不过,北方战事已解,后面还有许多善后的事要处理,但战事平定的消息总是要放出去的。
踏踏踏踏
蹄声疾驰官道,由北向南,入雁门再扩散各州府,战乱平定的消息传入各州府衙,再印发传达下面各县衙门。
一张张布告张贴,俱是宣告北方沙陀人作乱已平的消息,识字的人将内容读给周围众人听,围观的人群掀起嘈杂,热热闹闹的叫好叫骂的声音里,不少人带着听来的内容,转告给亲人或相熟的。
热度持续,身影过往,熙熙攘攘的圈子外,耿青张头望着,听了片刻,便领着巧娘、白芸香,还有几个帮众抱了大包小包食物出城,回去的路上,小姑娘有些兴奋的跟在后面,一张小脸通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想到蛮人已走了,抱着一大堆东西小跑上去。
“先生,刚才上面说沙陀人已经被打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回去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总要去长安看看,怎能半途而返。”
耿青拍拍她头,沙陀人被击败的消息,他没多大的感触,只是有些担心安敬思,出城的途中,他寻了从北面过来的商贩,问了关于飞狐县的事,有没有听到关于守城的将领死去消息,才让他稍稍安心。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捡着山路过来,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消息并不灵通,眼下才算微微松了一口气,下一步,该是去汾水乘船,去河中府了。
不久,队伍继续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