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低头:“微臣...明白了。”

南国北边边境。

副将从军营外围抓住一个衣着破烂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亮出宫中通行令牌,自证自己是南宫亲德殿的宫人。

这太监被送进主帅营帐,摊开一本帝王起居录,跟楚澜告密说:“现在皇宫里掌权的那位根本不是耶律南炙,他是个冒牌货!奴才在亲德殿服侍多年,陛下有哪些喜好奴才一清二楚,而现在那位,全然是颠倒着来。”

楚澜摊开起居录,发现如今的“耶律南炙”和三年前那个相比,确实有诸多差别,小到饮食不再重口嗜辣,大到一改好色本性遣散后宫,从不让人近身侍候,从未在人前摘下银面具,先前和他亲近的几位太医宫嫔都在过去三年间被各种理由灭口,耶律皇室的人也近乎被他大义灭亲诛杀殆尽。

楚澜早就有所怀疑,这三年,耶律南炙看似是因为中毒而改了性情,其实处处都不对劲。

双胞胎兄弟站在一块儿尚且能被熟识的人一眼看出差别,更何况这个假冒国君之人只是依靠面具来骗过众人呢?

有了这本起居录,楚澜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太监又说:“奴才可以确定,真国君被假国君囚禁在宫里!大将军一定要回京救陛下于水火啊!”

在此之前,楚澜就动过起兵逼宫揭穿假国君的心思。

现今手握人证物证,他自认时机已到,当即用虎符发兵,直逼国都。

次日早朝时,军队便将南宫围得水泄不通。

楚澜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踏入朝堂,目光正对龙椅上的“耶律南炙”。

淮瑾泰然自若,像在看一出戏。

见楚澜带兵刃上殿,还不行礼,秦兆上前一步指责道:“楚将军在边境待久了,连君臣之礼都忘了吗?”

楚澜冷笑一声:“君臣之礼?龙椅上并非真正的国君,我自然不必当一个冒牌货的臣子!”

百官窸窸窣窣地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