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年龄与岳韘相仿,浓眉大眼风度翩翩,他身着一袭紫檀色锦袍,一开口就向傅凉质问道。

他唇角带着干涩的笑意,声音沉着低哑。

“为何要反抗?”傅凉忍着牢里的各种混合臭味儿,笑着反问。

纪久则闭眸凝神地坐在轮椅上,遗世独立般不愿和这肮脏环境为伍,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拒绝。

但为了傅凉的计划,他忍了。

汪洋提了提一边唇角,轻蔑地敛了下眸:“仙长光明磊落?”

傅凉回答得很爽快:“那是自然。”

“这里没有柔软的棉絮,仙长的毒就好了?”汪洋抬手略有不适地摸了摸鼻尖,语气刁钻。

傅凉仍然气定神闲:“托陛下的福,好得差不多了。”

汪洋看出他的装模作样,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道:“朕的皇叔安乐侯,近段时日与仙长走得很近,二位可是在密谋见不得人的大事?”

“只是朋友间的闲聊,贫道问心无愧,所以半夜被关进这黑布隆冬的地方才会没有丝毫抗拒,贫道相信陛下能够明察秋毫。”

傅凉扬唇笑了两声,旋即就被恶臭熏得一阵猛咳。

汪洋审视的眼神一直落在傅凉的脸上,脑海里却想着傍晚时和太后的一顿争吵,太后激动失言,重提他并非先皇之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