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掌门……又为何留不得?
“你真的同北州人勾结在一起?想要与外敌联手颠覆五派?”
就在晏琇脑内一团乱麻地急促问着,出乎意料的,再一抬头,只看到晏惊河蓦然沉静而深邃的双目。
像是有很多话想同他说,奈何皆已来不及,唯有将他此时难得对他不那么防备的模样印刻在心里。
最终他答非所问地一笑:“你不必紧张,一切有我。”
“……”晏琇又怔住。
——不用担心,你只管在此等待便好。
心下骤跳间,七年前与这过于相似的情景犹如疯狂的困兽呼之欲出,晏琇强行按下颤动不已的心绪,看到晏惊河留下这一句后不再停留,忽地拼命向前蹭去,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栗。
“晏惊河!”他冲着已快要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道,“你先放了我!”
“别走……你别走!”
心中有万千摇摇欲坠的乌云,即将密不透风地将他捆绑,沉入不见天日的深渊,他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当越来越熟悉的恐惧感一寸寸将他淹没,如溺水的飞鸟,沉沉浮浮,却无一处可着落,逼得他又惴惴大吼。
“你还像七年前一样,我定会恨你一辈子!”
“……”
可惜,这次回答他的,仍是彻底将晏惊河隔离在视线以外的木门闷响。
当屋内仅有的温度随着木门开合而消散,晏琇怔然望着重归于静的四周,一道道斑驳墙皮如苍老寂寥的叹息闯入他闷痛的胸口,他嘴唇颤动着,再不管不顾地挣动起来,使不出力气也不肯停下,任由手脚被粗糙的绳索磨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