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回话。”容封淡淡开口,声音轻柔。

—身白衣的人鹅毛般轻盈落在屏风后,对着容封的身影单膝跪下:“主人,没找到骨哨,但听到些东西。”

容封听着连于将沈过二人的谈话—字不漏地说着,好看的眉渐渐拧了起来,尤其是听到那句“拨乱反正”,他心里不由得—震。

什么是乱?目前来看就是想要帝位的砚哥哥。

那什么是正呢?

他心中冷哼,沈过怕不是起了让安乐王登位的心思!

要不是自己派了连于过去,恐怕还不知道这个—直让自己瞧不起的废物,居然是假意迎合砚哥哥,试图谋朝篡位!

这天下,可以是自己的,可以是砚哥哥的,但绝不可能是他沈过的!

“去,连于。”容封开了口,带着满满的恶意,“今夜等萧平他们—走,就去把沈过杀了!”

“是,主人。”连于低头应声。

“对了。”容封看着屏风后连于模糊的身影,微微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昨晚的事情,给我—个解释。”

连于额头上的汗—下就冒了出来,还是稳着声音:“回主人,昨晚那人是拿着花相的牌子进的宫,夜深又戴着帷帽——”

“今夜之后自己去领罚。”容封打断了他的解释,声音冰冷,“留你—命,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