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扶着他的素蓉,满眼的担忧,直盯着他肩侧瞧,道,“你快别说话了,这血流得不止啊!”
余斩涯清秀的面容有几分少年气,但说话却好似个半百的老人,端着身份似的,也或许他本性便是如此。
他看了眼素蓉,好一会儿,才缓缓冲着苏见深道,“令母看着倒是亲善。”
苏见深扯了一个笑,他唇色比素纸还白,道,“我娘面相好,看着和善。”
素蓉抬眼,正撞上余斩涯的目光,笑意不知怎么的,瞧着有几分僵硬,干巴巴的回了余斩涯说,“先生缪赞了。”
余斩涯没再多言,便去看了公子怀。
公子怀已然昏迷,手腕间先前的那颗形似朱砂痣一般的伤口,已由红色转化成了黑色。
余斩涯见此状便问道,“此人是否已经种蛊?”
苏见深点了点头,急忙问道,“怎么样?他,是否有大碍?”
余斩涯探了他的真气,好一会儿,才面色微疑,奇道,“此蛊竟不食此人血肉……”
寻常的蛊虫种于体内,便以食人肉血骨为生,虽不至于死,但长期以往,必会缩短寿命。
寰君明楼虽明面上言此蛊无害,却不过是骗骗那些贪心之人罢了,蛊虫种入人体,怎会无害。
余斩涯并不清楚公子怀中了血咒之事,苏见深听他此言,也不敢深言,只含糊道,“我这朋友身体自小与旁人有异,先生看看,他可有别的什么伤,譬如,方才,他……”
苏见深说到此处,顿了顿,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和余斩涯说清楚,公子怀种了嘤灵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