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慢说:“自然不怪你,你二哥也不会怪你。”

回到家之后,苏慢号召两兄弟给糖包做一些玩具,苏向东去山上砍了些野生蓖麻回来,准备把皮剥下来拧麻绳,给糖包做秋千。

苏向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鸡毛,清洗后晾晒上,做鸡毛毽子用。

苏慢给糖包做了个沙包,鼓励她去找小朋友玩。

糖包非常开心,看着哥哥姐姐围着她转,感觉幸福极了,乐得小嘴都合不上。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就在苏慢计划着手头还有一百块钱,先还给某个急需钱的债主的时候,生产队的牛老头去世了。牛老头也是她家的债主,就在苏慢穿越过来第一天讨债的人群里就有他。

苏慢想不如先把他家的债还了,想等过几天他家人没那么悲痛之后,再去找牛大婶。结果她还没上门,牛大婶的儿子大漏带着借条来了。

“苏慢,你手头有钱的话就先把钱还给我,我家连买个脸盆的钱都没有。”

苏慢接过借条看了看,确实是苏寒山的字迹,她说:“我写文章挣了一些钱,正想还你家的钱。”大家伙几乎都知道她投稿赚钱的事儿,拿这个当借口不错。

就在她想一手交钱一手交借条的时候,脑子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件事。当时来她家讨债的是牛老头,可现在带着借条上门的是大漏。

要是别人家还好说,这牛老头家的情况不一般,他家人口并不多,是生产队里少有的父母在世就把家分了的人家。也就是说,牛大婶跟大漏现在算是两家人,要是借款人跟持有借条的人不一致的话,那她这钱还给谁就是个问题。

苏慢说:“咱不着急,我要先去看看牛大婶。”

大漏眼见到手的钱要飞,急扯白脸地说:“你去我妈那干啥?”

苏慢不多说话,带上糖包去找牛大婶。不能把钱还了把借条要回来就完事,她也想不到还得先弄清楚债主到底是谁,有点小麻烦。

牛大婶正在纺线,她有纺线织布的手艺,平日里接活,也能赚些钱补贴家用。

苏慢跟牛大婶寒暄两句后说:“牛大婶,我爸当时借钱,是跟牛大叔借的,还是跟大漏借的。”

牛大婶耳朵发背,她说:“你爸借了一百,跟牛大叔借的,咋了,你有钱还啦。”

苏慢提高声音:“大婶你得把借条给我,我看着是我爸写的没问题就把钱还给你。”

牛大婶:“啥,借条你得跟我大儿子要去。”回头一瞅,大漏正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俩。

苏慢说:“牛大婶,得你跟大漏要借条,要不我这钱没法还,还给你吧,拿不到借条,还给大漏吧,你肯定不乐意。”看这样子,钱是牛老头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