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膳食送来了。”

陈庭月一惊,一把推开赵离人。赵离人眼中闪过懊恼,揽着陈庭月狠狠亲了一口,这才直起身子,语气 中带着烦躁,没好气道:“进来!”

谢阳一惊,不知道又怎么招惹了这祖宗,想起他黑的跟锅底似的脸,他就想打退堂鼓,片刻后犹豫了 下,咬了咬牙,推门进去。

赵离人凉凉的扫了谢阳一眼,谢阳头皮发麻,急忙让小二把饭菜摆好,然后一刻也没多久,行礼转身就 走。

赵离人冷哼一声,收回目光,转向陈庭月。这会儿功夫陈庭月的脸已经没有那么红了,不过也没完全褪 下去,面颊上仍带着一丝嫣红。看的赵离人心里痒痒的。

许是心里最大的疙瘩解开了的缘故,陈庭月吃的要比平时多一些,不过赵离人临了了还是又让他暍了一 碗汤下去。

陈庭月无奈的叹气,“我都不知道你来是好还是不好了。”

“嗯? ”赵离人看他,“为何这么说?”

“我本来觉得日子过的挺舒服的,结果你一来,我倒天天撑的慌,再这么下去,非往横着长不可。”

赵离人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横着长些也不错,你有些太过单薄了。”

“我单薄? ”陈庭月双眼微睁,“赵小二,赵太子,你信不信,你这种的,我能打十个。”

赵离人失笑的摆了摆手,“我身有残疾,与你自然是无法比的。别说十个,二十您也是可以的。”

“既然知道我可以,那你还觉得我单薄吗?”

谁知,赵离人还是点了点头。陈庭月见此,无语凝噎,只能嘴角微抽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再一次 的,他觉得这人现在是真气人。

赵离人轻笑两声,走到陈庭月一旁坐下揽着他的肩头。

陈庭月奇怪的看了一眼。赵离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陈庭月皱了下鼻子,他现在有些撑的难受, 暂时还不想跟他讲话。

赵离人也不恼,端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没人瞧见被杯盖挡住的眼中闪快速的闪过一丝不可 名状的光。

很快,转瞬即逝。等他放下茶杯的时候,脸上除了几丝笑意,再无其他。

由于赵离人早早就吩咐下去了,所以第二日启程的时候没并没有什么耽搁。

汝阳离上京挺近的,所以没走几天就到了。不过彼时天色已晚,赵离人也没急着出门。陈庭月用过饭就 被他赶去歇着了。

而赵离人则进了书房。先是派人去录罗跋的口供,然后传了口信儿到督察院去,吩咐人去查肖襦辗的事 情。吩咐好之后,便开始处理起这几日的公文来。

由于他走之前已经把要紧的公文处理的差不多了。并且他走的时间也不长,所以没有什么要紧的公文。

不过由于之前处理的都是些要紧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公文就被他放在了一旁,再加上这几日送来的,也 堆了莫约半尺高。虽然这些事情并不着急,但早晚还是得他处理,刚好趁着这会儿空,一并处理了。

有事情做着,时间就过得格外快些,等他抬起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窗外时,外头已经日暮黄昏,华灯初 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