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之后,封闭在基地里的运动员们终于可以过周末了,大家约着一起外出“放风”。教练叮嘱不能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只在崇礼的野山坡上撒欢。
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山花烂漫草木疯长,过去一年几乎都在雪地里度过的冰雪健儿们,忽然格外珍惜这奔跑在草地上的时光。
到底是一群花季少年啊,他们相互拉歌,凑到一起玩桌游扑克,甚至还张罗着一起开黑玩游戏,彻彻底底地放松了下来。
李长逸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眺望远方,他心里装着事儿,对这次郊游有些意兴阑珊。
出游之前,他曾经向唐槐申请去北京一趟。
司玲玲把他拉黑了,电话、短信、微信全都联系不上,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打听到冰壶集训队在北京驻训,考虑北京距离张家口不远,通过京张高铁不到一小时就能抵达,因而想去见一面解开心结。
李长逸胸怀坦荡,毫不避讳地把请假事由讲明白。
然而唐槐却一口拒绝了,理由是疫情仍然不能松懈,各地仍有境外输入病例,尤其是北京风险比较高,万一出了问题,谁也担不起责任。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我估计啊,就是小女孩撒娇发脾气。本来我们队里就禁止谈恋爱搞对象,我看你对她也没什么想法,还会省省吧,不见最好 免得神魂颠倒相思缭绕的!”
李长逸还想争取一下:“我是担心她带着情绪训练会影响成绩啊,把事情讲清楚了,大家都没有心理包袱,这才是正确的解决方法啊……”
“嘁,天真!你以为你多重要啊,人家小姑娘会为你来个茶饭不思黯然神伤?我跟你说,现在的小女孩都很务实的,说不定人家早就找到新欢了。你快该干嘛干嘛去,这种男女情事最麻烦,早点忘个一干二净比较好。”
唐槐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得好像他是情场老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