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这些年脾气是愈发阴晴不定了。

明明方才还一股控制不住的高兴劲儿……

不过他在变强, 这就够了。

门外宁远无声离开,贝壳硬榻里沈浮桥却不太高兴的样子, 抬腿压住宁逾的尾巴不让他走。

“你还让他叫你阿逾?”

当初他会叫宁逾阿宁, 多半是因为阿逾这个称呼先被宁远抢走了, 出于男人某种暗暗的攀比心理,他觉得应该喊一个比阿逾更好听的昵称。

但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此了。

宁逾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阿宁如此,阿逾亦然。哪怕他放着不喊,宁远也别想占分毫便宜。

他有些激动,而宁逾却只是异常冷静地,甚至带着些疑惑沉声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

差点忘了,他还生着病。

“你靠近点, 我告诉你。”

宁逾看起来冷漠极了,但却出奇地听话,沈浮桥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毫不犹疑,不假思索。

和以前一样乖。

他在沈浮桥怀里撑起身来,扒着他的肩膀往上抬腰,将耳鳍凑到他唇边,很认真地等待着他开口。

沈浮桥的心似乎被戳了一下,涨涨麻麻的。他垂眸看着眼前莹蓝的耳鳍,忽然启唇含住了一个锋利的突刺,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会儿之后,再缓缓地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