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耳鳍不出意外地红透了,秾丽得像是有血快要滴出来,连带着宁逾的脖颈和脸颊又漫起隐暧的绯色,甚至连尾鳍都有些无力。

他的腰陷了下去,双臂从撑的姿势改为抱着沈浮桥的后颈,看起来像是挂在了沈浮桥身上。宁逾慢慢微喘起来,空洞的眼神在逐渐聚焦和惨然涣散中反复挣扎,他本人却没有任何想把自己耳鳍拯救出来的意思,只是任凭沈浮桥咬着,传达着某种无言许可与纵容的讯号。

让沈浮桥想多欺负他一些,又舍不得欺负得太狠,念着宁逾此刻精神状态不行,便适可而止,改而温声询问道:“阿宁现在知道了吗?”

宁逾敷衍地应了一声,将脑袋轻轻搁在他肩窝上,像是离家太久的小猫,在外受了太多委屈与苦楚,湿漉漉瘦巴巴地被主人找到,终于被重新养熟了些。

沈浮桥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想着乘胜追击,便又开口低声问:“知道什么了?阿宁说与哥哥听听,好不好?”

宁逾无声地在他肩窝蹭了蹭,眼神又有些放空。

“那便是不知道了。”沈浮桥故作不悦,“不知道还要装作知道,阿宁太不乖了。”

他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宁逾听了这话却反应很大。手腕上的血海藤不断收紧,宁逾一口咬在他的颈侧,尖锐的指甲刺出来,恰好抵住了他的脖子。

太凶了,沈浮桥叹气。

然而宁逾并没有咬破皮,只是隔着皮肉一下一下地磨,咬着咬着就变成轻舔,从颈侧慢慢挪到喉结,完全是在挑战沈浮桥的底线。

“阿宁……”

他微微仰头,将不容冒犯的咽喉地带让给宁逾胡作非为,声音低哑,似是有些情动。

还没待他再说什么,殿门外便又传来小心翼翼的催促。

“王上,北海塞壬公主来使。”

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打扰了,宁逾气得一口咬在沈浮桥喉结上,对着殿外的通报者阴沉道:“叫宁远去接待,今日本王身体不适,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