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跑到卧房外的若雪嗅着灵气又重新跑回来,乖乖地蹲在脚踏上,宓葳蕤并未赶它离开,治伤时灵气难免溢出,多余的灵气让它用作修炼正好。

等宓葳蕤重新盖上药瓶,再看喻苏,才发现对方已经靠着他睡着了。

想来也是。

晨起驾马进山,紧接着便遭遇刺杀,心神紧绷不说,还受了伤。

脸上的血痕此时已结痂,斜斜的一道没入鬓角,可以想象当时的剑气有多凶猛。

宓葳蕤没有吵醒喻苏,动作极轻地将人放回床榻,从药箱中拿出生肌膏在血痂上涂了一层后,拉着薄被盖到喻苏身上。

出了屋,安顺正候在外。

“殿下睡了,晚膳前若是没醒,不必特意叫他起来。”宓葳蕤嘱咐了一句。

安顺应了。

宓葳蕤点点头,背着药箱直接回了住处。

决明似乎早就等在门口,见他回来,跟着进了屋,“少师大人,大概半个时辰前,三皇子便醒了,皇上那边得了消息又去看了一回。不过据说因刺杀一事还未查清,是以并未久留。”

宓葳蕤听到决明的话,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他自然清楚,惠仁帝不会将刺杀轻轻揭过,只是目前来看,惠仁帝并没有打算在行宫便处理此事的想法。

“贤王那可有什么动作?”宓葳蕤斟酌片刻后,开口问道。

“并无。”决明想了想,又道,“不过今日参加围猎的诸位皇子回到住处不久后,四皇子便遣了宫人各处都问候了一番,每处都送了些跌打后能用的药酒,这药酒似乎是四皇子母家的秘方,据说很是好用。”

宓葳蕤听罢愣了下。

早就知道四皇子的生母家是在小县城开医馆的,这药说是秘方倒并不奇怪,只是这时候拿出来,未免太过惹眼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