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仁帝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末了,道:“可还有本奏来。”

阶下无人出列。

惠仁帝看了看,正打算退朝,便见宓葳蕤站起身。

“臣有事要奏。”

宓葳蕤此举,让朝堂的气氛骤然绷紧。

不少老臣想到了几年前的昆城地动。

彼时前任国师窦章一开口便一语成谶,如今继承衣钵的宓葳蕤能力更甚,莫不是又有什么灾祸将至。

惠仁帝坐直了身子,示意宓葳蕤说下去。

“今年春夏阴雨连绵,及至秋日,才转为晴好。”

“臣彼时虽觉不妥,但居于宫中,鞭长莫及。直至此次秋收祭行至戎城,发觉阴晦之气并未完全散去,才知久雨到底是影响了城中生机。”

“阴晦之气,那是何物?”惠仁帝追问。

“乃是雨水中的杂质。”宓葳蕤直言道,“此物落雨便有,一两场雨造不成什么大碍,天地间往复循环的生机便可化解。然而,今年却不同以往,雨水不停,晦气聚积过甚,压制了生机。”

“臣虽已借着秋收祭除去了晦气,却无法挽回田间收成。”

“是以臣奏请皇上减免戎城等几处府郡今年的赋税,以保边关诸城百姓安稳过冬。”

阶下百官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昆城地动在前,倒是无人质疑宓葳蕤所言。

然减免赋税可是大事。

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便能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