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大惊,恼怒地喊:“师父!”

却见江逾白大义凛然地将头微微后仰,精致到令人发指的下巴动了动,以清冷无波的语气道:“把母蛊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自杀。”

商雪止:“。”

商雪止:“.…..师兄!!!”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脸颊由于不可置信和气愤泛起微微薄红,衬得他的脸色愈发得青,看起来却多了几分人气。

“你,拿自己来威胁我?”商雪止脸色无比难看地近乎低啸着说,“你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啊?”

“我当然搞清楚了。”江逾白淡定道,“你不怕挨打,不怕去死,山下那些人对你来说也都可有可无。你在意的除了泷水河堤那里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大概也只剩不才你师兄我了。”

“你疯了吧。你是不是疯了?”商雪止低吼道。

“你不曾拿你自己来威胁过我吗?”江逾白厉声呵斥道,一时间石室里的空气都因他散逸出的内力颤了颤。雪白的脖颈被无咎尖锐的侧锋划出了一道,血珠慢慢渗了出来——是红色的。

商雪止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他自然是这么干过的。当初他替淮王办事,在龙庭会上下了蛊毒之后逃之夭夭,被江逾白追上山崖,他拿剑抵着自己的脖子说“再往前一步我就自尽”,江逾白不信他会自裁,但投鼠忌器,还是退了。就因那么一点犹豫,他没能逮着商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