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有些不悦,反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盛景承说。

“是在批评我吗?”

“谈不上。”

“那你想怎么样?”

盛景承望着夏清,声音清冷又带着不耐烦,说:“还是那句话,说别人时,先看看自己。”

很明显,盛景承是说她更任性妄为,其实就是护着东东。说完盛景承向东东伸手,如果是平时,东东肯定不会去拉盛景承的手,但是此时有凶悍的夏清作对比,他当然是愿意拉盛景承的手了,于是把小肉手交到盛景承手里,停止哭泣,随着盛景承朝院角走去洗手,不时回头看夏清。

夏清上辈子什么难听话没听过,盛景承说这些话,她根本不在意,因为她根本不在意盛景承,反正她教育了东东一通,东东下次肯定不敢往她房间扔沙子了,于是抬步朝大厅走,看着地上的沙子也当没有看见,但是当盛景承看着东东洗好手,又看厅内地板上到处是沙子时,不由得蹙眉,问:“怎么这么多沙子?”

管家说:“是东少爷撒的。”

盛景承看向楼梯,问:“楼上也有?”

“不止楼上。”管家说。

“哪里还有?”

“太太的床上。”

盛景承问:“太太的床上?怎么回事儿?”

管家回答:“是东少爷调皮,拿着沙子跑楼上玩,刚好太太房间门没关,东少爷就跑上去撒了两把沙子,然后太太和东少爷理论,东少爷拿沙子砸太太,太太也就用沙子砸东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