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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不过遵循世人眼光,考科举,入朝堂,却心存茫然无措。即便真入朝堂,他一介书生,又能作何之用?

今得阿兄之言,如任督二脉俱通,更生动力。

经匠人不懈努力,至日落西山,容奚、容连、刘氏祖孙居住的院子,俱装上玻璃窗。

光线投入屋内,即便金轮不见,只霞光微弱,屋中之物亦可看清,不似以往,便是白日,也觉昏暗。

今夜可睡个好觉了,容奚心道。

匠人欣赏完毕,渐离容宅。冯山父子被留下同食。

“大郎,玻璃确实新奇便利,如此明透光洁,定造价不低,不知欲卖几钱?”冯山问及。

容奚笑答:“定价之事玄石兄擅长。若冯工不弃,我可赠您玻璃,只是需您助我一事。”

他乃刘子实武学师父,容奚对他颇有几分敬重。

思及高夫子年事已高,目力渐弱,亦应用上玻璃。

他心中想着,听冯山问:“大郎莫要客气,我若能帮一定帮,但玻璃一事,我必要亲自购买。”

“冯工言重。世人不知玻璃益处,冯工愿做胡某人生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就如大郎所言,玻璃赠与冯工,只愿冯工多加宣扬。”

胡玉林笑眯眯,与容奚对视一眼,得容奚感激一眼,心中甚慰。

他所言听着有理,然世人不愚,见到玻璃,定知其中妙处,何需一个匠人宣扬?

但话已至此,冯山不便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