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工,玻璃易碎,我不信他人,你可有途径,帮我运至盛京?”容奚神色平静问道。
冯山心中一惊。他仔细揣测容奚神情与话语,这是让他送一面玻璃到秦郡王府?
容奚此举,有其用意。一来,玻璃确实易碎,他不信寻常驿传;二来,冯山与郡王府关系密切,由他寻人相送,郡王府定会慎重对待。
“大郎所托,我定不负。”冯山郑重回道。
容连听闻,以为容奚要送去盛京容府,心中微喜。自他来临溪,阿兄从未提及家中人事,也无一封信件,他以为阿兄与家中已然离心。
如今看来,阿兄还是念及家族的。
冯山确实值得信任,数日后,一面光洁透明的玻璃,完好无损呈于秦恪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一封书信,冯山亲笔所写。
玻璃引来众人围观,梁司文和陈川谷俱惊叹连连,梁司文大着胆子问:“阿耶,这是何人送来的?比金子还要亮!”
陈川谷笑,心中已有猜测,道:“莫非又是大郎所造?”
览信完毕,秦恪唇角展笑,似心情极好,“确是容大郎之妙思。此物名为玻璃,可作窗户之用,透光,御风。”
“容大郎?”梁司文不可置信,一脸震惊。
脑中浮现容奚微胖的身影,秦恪眸中笑意更深,“我入宫面圣。”
遂携玻璃离去。
得皇帝允许,秦恪入殿,恰逢容尚书也在。
“表兄,是否又有新奇之物?”少年皇帝见秦恪手携一物,心思通明,高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