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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谷眉头紧蹙,能让秦某人如此焦急,除容大郎,应无他事。

莫非,容大郎出事了?

他心头猛然一跳,忙去寻程皓。

秦恪日夜兼程,赤焰疲惫得毛发皆暗,若非如今足底钉铁,恐已鲜血直流。

日沉西山,暮色已近,偏僻小镇,安宁静谧。

忽闻马蹄声急促而至,停于容宅门前。

赤焰几欲瘫倒在地,若非它乃神骏,早已于半途被榨干血肉,哪能坚持到现在?

秦恪面色冷峻,已不及敲门,便于马背,借力跃至院内。

院中清寂无声,有护卫现身,见他面容,顿惊愕愣住,被秦恪眼神冷漠一瞥,瞬间跪于地上。

“他可有受伤?”嗓音略显沙哑。

“禀郡王,容郎君并未受伤。”护卫愧疚道,“是属下办事不力,险令容郎君遇难。”

秦恪心中稍定,神色淡淡道:“自去领罚。”

言毕,直奔容奚卧房。

冬日不常沐浴,体表积垢甚多。容奚无法忍耐,遂于偏房泡澡。

秦恪入宅,除暗处护卫外,无人知晓。

至容奚卧房门前,见屋内灯火通明,伸手去敲,却发现门未被锁,轻推之下便开。

他怔愣几息,虽觉此举不妥,然着实担忧容奚,遂迈步入内。

环视一周,屋内竟无人。

床榻整齐干净,高足椅孤零于榻旁伫立。

他凝神静听,察耳房略有动静,便信步而去。

耳房不过以帘遮挡,他未及多想,掀帘而入,见一屏风矗立眼前,屏风后忽起水声。

烛光下,一身影于屏风处生长,伴随哗啦水声,尽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