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目光炙热,“此法甚妙。大郎,你所言万物之理,是否为匠工之道?”
容奚笑若清风,“不仅为匠人之道。学问之间,皆有贯通,匠人之术,不过其中之一。”
程皓懂了,顿感佩非常。
“大郎与我商议,此事与我相关?”高柏不懂匠人之术,深觉自己多余。
“夫子莫急,”容奚安抚一笑,“少年稚童,皆未曾读书习字,若要教授万物之理,识字当为基础。”
“您学识渊博,且教书育人数十年,奚不知,还有谁能比您更胜任夫子一职。”
容奚言罢,起身长揖,郑重道:“奚恳求夫子,授其学识,教其认字,传其为人处世之理。”
他有如此胸襟胆魄,且情意真挚,高柏如何能够拒绝?
“大郎不必多礼,”他扶起容奚,笑容极慈祥,“既是教书育人之事,我自当尽一份力。”
容奚心中甚为感激,正欲再拜,一人忽闯入屋内。
“容大郎,我能否一同参与?”
容奚抬首,见秦恪神色慎重,不似说笑。
“肆之兄?”
秦恪忽轻笑一声,“你与程侍郎、高夫子所言,俱入我耳。传授万物之理为重,却也不可放弃体魄。若无强健体魄,日后如何为你效力?”
他之言,令容奚蓦然震动。
秦肆之所想,竟与他不谋而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