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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容宅欢声笑语不断。

容奚小酌一盏清酒,微醺后,被刘子实扶入卧房躺下。

迷迷醉醉间,似见一人背光而立,容颜俊美,气势威凛,正斥责自己。

“为何又饮酒?”男人眉头微蹙,眸光既无奈又心疼。

容奚双手乱抓,揪其衣襟,哼声道:“又没误事,怎么就不能饮酒?”

这时,程皓忽现身,神情极夸张。

“误事了!误事了!工坊炸了!”

什么!工坊炸了?

容奚陡然清醒,迅速起身下榻,衣裳尚未穿齐整,便奔至院中。

寒风一激,他终于真正醒来,见天色已大亮,不由失笑。

怎会被一个梦吓成这样?

“郎君,您起身了?”刘子实精神奕奕,入院问道。

容奚颔首,“子实,每年上元节,你与刘翁如何过?”

刘子实一愣,挠挠脑袋,“郎君,仆去坊市看花灯,阿翁守在宅子里。”

他见容奚似在沉思,遂问:“郎君要去看花灯?”

容奚摇首。

上元节时,儿郎、娘子皆会出入坊市,流传出不少才子佳人的美谈。

若秦恪当真于上元节前回临溪,届时除花灯外,还有何景可观?

容奚暗暗沉思,忽眸光大亮。

有了!

盛京容府。

容维敬听钱忠禀告,忽感慨一句:“大郎身为长兄,确实不应如先前怯懦。二郎数次来信,皆言大郎对他照顾有加,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