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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甘拜下风,只好笑道:“你昨夜未说胡话,我的确是在说谎。”

秋雨淅淅沥沥,恰好今日休衙,两人索性无事,便于书房对弈。

一年过去,容奚棋艺已大有长进,与秦恪强势霸道不同,他棋风表面温和含蓄,却暗藏杀机。

秦恪纵使身经百战,时常却难以猜出他是何路数,直到被围困而死,方知晓此前数十步,不过是猎人在布置陷阱。

能将他骗过之人,已经相当少见。

棋风如人,秦恪与容奚相处日久,便知容大郎并非外表这般温和无害。他心存底线,若有人侵犯,定会全力反击。

然对弈与现实终究有所不同。对弈时,容奚可以毫无顾忌杀秦恪片甲不留,但若身处现实,恐难以下手,就如面对去年擅闯容宅之人,容奚并未取其性命。

可正因如此,秦恪才愈加欣赏。

“你输了。”

少年落下一子,淡然眉目瞬间生动起来,略带几分得意,与在旁人面前迥异。

秦恪轻叹一声,调侃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怎会?”容奚故作诧异道,“你那日还叫我高徒,似颇为享受。”

“澜之,”秦恪不由撇过脸去,紧捏手中棋子,不敢再看他,“莫要再如此。”

大郎越发喜爱撩拨人心,他若非定力不凡,早已将少年吃干抹净。

容奚噗嗤一笑,乖巧托腮问:“方才陈兄问我药效如何,郡王殿下,您能否为下官解惑?”

秦恪耳尖顿时红透,长睫颤动得厉害。

他沉默几息,方低声道:“阿娘予我宫中秘药药方,陈川谷此前离开是为配制此药。”

“秘药用在何处?有何效用?”容奚笑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