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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某人羞赧神色,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秦恪知他在揶揄自己,心中暗道调皮,遂反将一军:“你日后便知,不必急于一时。”

容奚丝毫不见羞涩,笑道:“不知数月后,此药药效是否会消失。”

“可保十年不变。”秦恪认真回应。

见他一直转首不敢与自己对视,容奚终于心生愧疚,便捡拾棋子道:“再来一局?”

秦恪颔首,二人继续听雨对弈。

然接下来几局,秦恪棋路极为混乱,容奚不得不怀疑,某人心绪已乱,不再适合对弈。

秦恪心乱了,纵然定力再强大,也抵挡不住容奚整日撩拨心弦。

他猛地起身,一句未言,径直迈出书房,连雨具也不顾,踏入院中任由冰凉雨水浇落于身,消失在容奚眼前。

容奚:“……”他这火,似乎烧得大了些。

翌日秋雨停歇,天空湛蓝无云。

容奚与秦恪从监所而归,便见容墨蹲于新宅门前,且用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身旁郭瑶瞧得极为认真。

“三弟莫非是在开小灶?”容奚凑近秦恪小声调侃。

郭瑶在学堂中,常与郭子归争夺头名。

她学习天赋不俗,且认真刻苦,心思极纯净,取得佳绩实属天经地义。

此前容墨缝制布翼时,幸有郭瑶帮忙。此后每次新造飞行模具,郭瑶皆于旁协助。

两人俱寡言少语,然相处一起时,旁人根本无从打破氛围。

秦恪没有回答,其余人如何,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