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才是最大的功臣。
“多谢院长。”谢容皎眸光似秋水映寒星般发亮,衬得眉目熠熠,“师父说的是其次,主要是想好好打一架。”
他修行上一向见效极快,几无瓶颈,偏偏近来略有卡顿,因是所习浩然剑要入世之故,于是才有他在不择城中帮江景行算卦的一幕。
好容易替他把话圆回来的江景行放弃挣扎,默然无声。
不是说世家子弟大多礼数周全,八面玲珑?院长纳闷地想。
谢家这位少主礼数倒是周全,就是直接过头,看不出半分七窍玲珑的影子。
已近傍晚时分,沈溪无课,接到院长传讯符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仿佛是比着古书画里君子的模样来生,面如温玉,长眉墨目。
“我听闻沈郎君声名已久,欲与沈郎君一战。”
少年人想比剑,哪有那么多的借口虚词?绕来绕去最有力的理由不过是“想好好打一场”几字。
谢容皎说完后摘下镇江山,左手持剑鞘,右手执剑柄,抽出一截剑刃,如明月照在白茫茫积雪上,映出皎洁清寒的光晕,温度骤然为之一降,四下生寒。
他再度开口:“我习浩然剑,佩剑名为镇江山,愿与沈兄一战。”
沈兄在九州年轻一辈中是拔得头筹的佼佼者,想与他一战之人不计其数,想踩在他春风剑上位列四秀之人更多。
一个个打过去,沈溪不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