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十八从从未体会过如此难熬的滋味,也从未如此害怕过。
这点煎熬情感被凤凰尾翎上燃起的火一撩,顿成燎原之势,熊熊自心头烧过五脏肺腑,经脉四肢,最后打破面上强自装出的冰封般的平静。
江景行忍着心虚,一本正经:“阿辞,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有些事情—”
“有些事情师父你说不清楚,总要让我自己经历一遍才知道厉害。”谢容皎心火上涌,第二次打断他。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那我不问我自己的,我问师父你的软肋到底是什么你敢答吗?”
不消多想,摩罗之所以愿意联合姬煌,姬煌之所以敢给江景行设局,全和那莫名其妙的该死软肋脱不开关系。
否则以姬煌惜命程度,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跳。
江景行这回是真进退两难,苦笑道:“阿辞,不如我们来说一说你的身世?”
“不必,左右我早晚有一日会知道,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的事。”
疏寒月光穿过簌簌作响的枝叶笼在他身上,神姿竟高华如九天神仙,只待着清风一起扶摇而去。
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将江景行逼到这种狼狈境地。
江景行倒不觉憋闷,反是无奈占了大头:“阿辞,我真没法说,我想你不用背负那么多,活得开开心心的。”
这种纵容宠溺其实已不是师父对徒弟该有的,盼着他多加磨练早成大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