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情之前嫌肉麻矫情,说出去别说是听的谢容皎,他自己都要被自己酸掉大牙。
动情之后更不敢说,怕被认为是轻薄猥亵,怕被认作是早有所图,怕他的阿辞以为他一早心思就不纯粹,满身鸡皮疙瘩地对他这个变态敬而远之。
江景行将一切世俗规矩都看得太轻,如同是豆腐做的条条框框,一戳就碎。
惟独将谢容皎看得太重,打心眼里认为他是个被豆腐还娇嫩脆弱的人,怕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戳疼他。
甚至江景行在自己开口前仍觉得自己会硬着头皮强忍尴尬说下去。
但不是的。
他带笑的声音温和缱绻,既有花开花谢月生月落般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淡然,更多的是郑重其事。
一生就那么一轮捧在掌心里的明月,当然要郑重其事。
“阿辞,你对我很不一样。说得矫情点,是你照亮我第二次人生。所以我特别想你以高洁美好之态活下去,特别怕你有一星半点不如意。”
这两种虽说目的相似,来意却是截然不同,根本两回事。
一种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操劳管束之心。
而另一种是出自爱重。
谢容皎怔怔听着江景行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杂乱无章缠在他脑海里缠成一团乱麻,甚至连他们本来是什么个意思一时都无法搞个清楚明白。
惟独清楚明白的是一点。
有热流流窜过他全身,烧得经脉灼麻,血液滚烫,有情感酝酿着呼啸而出。
谢容皎一弯眼角,似要把所有多余的顾虑,世俗杂念随着眼角的一弯一同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