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谢桓知道江景行擅作主张拿了他城主府用,可能脸上又要新添几道伤口。
换谢容皎两个吻,这生意不亏。
谢容皎没反驳,当是默认他的意思:“李兄保重。”
他其实有不少叮咛想对李知玄说。
比如说你可掂量着自己修为别冲太快了;又比如虽说不知白虎至宝究竟是个什么捕风捉影的玩意儿,你也别总太把自己不当回事。
可看李知玄这副抽抽嗒嗒的模样,或许保重两字最合适。
能好好地活下去就好。
李知玄拿衣角抹着眼泪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至于惊觉凤陵城要办什么喜酒,那是追风驹上走了很久才想起来的事情。
可能是谢帅要办喜事吧,李知玄后知后觉地想。
他美滋滋沉浸在若是谢容华真要办喜事,该送什么样的礼,说什么样的吉祥话比较讨喜。
全然忘了他兜里有几个铜板。
也全然没看见余长老乍然瞪圆的双眼。
鲜血飞溅在滚热的黄沙上,滋滋冒起白眼,拉回远游到凤陵城外的李知玄思绪。
余长老胸口一块凹陷下去,衣襟被鲜血染失。
李知玄不敢置信用之前被他眼泪浸湿的袖子猛擦了一通脸上的风沙,透过荒漠狂风看见法宗宗主漠然的脸。
和在他掌上绽放的莲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