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谢庭柏对凤陵城大阵的控阵之法了然于心,倒背如流,在操控阵法之上,最多与谢容皎落得五五开,再无拿阵法压人的优势。
而失去阵法庇护的谢庭柏,则是江景行少则一剑,多则两三剑的事情。
谢庭柏却没有如他意料之中殒命于江景行的剑下。
谢容皎说:“师父,我知道你想杀谢庭柏,容易得很,也不会多浪费你时间,妨碍你去找摩罗。”
因为谢庭柏的天人境修为束手无策已久的谢桓心塞。
“但我受惠于凤凰,于谢离,于谢家很多很多。我总得给他们,给谢家,也给九州天下一个交代。”
两千多年前埋骨凤陵的凤凰,立凤陵城的谢离,一定不会想到两千多后年有人受尽凤陵城的恩惠好处得以成天人,却反过头人与北荒勾结,将剑尖对准向凤凰,向谢离不惜一死也要守护的土地,把他们的初衷撕得粉碎。
还美曰其名地打着为家族的名头,不惜把凤凰把凤陵城两千多年历代当家人的心血当图腾贴在旗帜上,好显得自己师出有名,大义无亏。
恶心透顶。
少年盯着手中的镇江山,轻声道:“等我先手刃谢庭柏,再赶过去和师父你一起杀了摩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交代。”
再多说,把谢庭柏的人头推来让去就太矫情。
谢容皎相信江景行能杀得了摩罗,江景行当然也信谢容皎绝不会无故放肆,说杀谢庭柏给一个交代,就一定能杀谢庭柏给一个交代。
这种旁人看来近乎偏执,毫无来由的信任却根植在两人心中,深信不疑。
江景行简短道:“好,我等你。”
说罢他身影消失在城主府富丽堂皇的楼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