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来奇怪,经历昨晚后,江景行非但和山川地脉生出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感应,而且仿佛能以山川地脉为耳目,将摩罗的去向掌握得一清二楚。
免去他推算的麻烦,也把江景行从他一身不靠谱的推算之术中拯救出来。
真是一场奇妙的醉酒。
江景行心里感慨着,把为何一场醉酒能引发那么大的特殊之处的疑惑先搁至在一边,匆匆赶往摩罗正在往的方向。
谢容皎依然没出剑。
他向着谢桓道:“阿爹,优游阿兄那处国师入圣,南蛮小国兵力不足,他们恐力有不支。”
“够了!”谢桓被接二连三峰回路转的极大转折搞得心神俱疲,喊道:“我也很想去南蛮那里,但谁来照看凤陵城?谢不辞你不会真以为谢庭柏在这凤陵城中就他一个人孤军作战吧?我不需要替你看着大局吗?”
操碎了心的谢桓饱含愤怒指出:“再说你打完又要去找姓江的,留下一座空壳子的凤陵城拱手送人吗?贴心到连刀兵都不用起。”
哎。
早在姓江的年轻时,凭着一张脸让镐京中小娘子为他寒冬酷暑守候在街头,不惜姐妹反目,将自己亲生兄弟与姓江的一对比,冷嘲热讽到他们想跳楼,出嫁时哭花妆容就是为没能嫁给姓江的,他该想到姓江的就是个祸水的。
没想到没祸害人家小娘子,却祸害到自己儿子头上来。
“我来。”
该如何形容朱颜的出场。
她白衣缟素,不饰环佩簪钗,也无众星捧月的架势,独独腰间佩剑。